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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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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順榮說他握有好多李知勳是貓咪的證據。

 

「身子又小又軟,就是白色的小奶貓嘛。怕生又容易害羞,耳根就變得紅紅粉粉的、嘴上說不喜歡肢體接觸其實黏人得要命、看著孤高清冷,卻願意蹭在你的腳腕邊,敞開柔軟的肚皮向你討摸……」

對面的金珉奎越聽越滿臉黑線,最後受不了的扭頭大喊:「圓佑哥!順榮哥又在炫耀了!」

「早就告訴過你別理他。」全圓佑一個瞄準幹翻崔勝澈,得意的朝對方揚揚滑鼠,嘴上繼續回答金珉奎:「反正那個笨蛋估計也不覺得自己在炫耀,只是說出事實罷了。」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的權順榮滿臉無辜:「我本來就是說事實。」

「看吧。」全圓佑毫無懸念扔下兩個字要金珉奎自行體會,而後立刻就動手開了下一局,不再管他們了。

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被內涵到,權順榮坐直身子,張開口努力為自己反駁:「不是啊,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嗎?」

「……知勳哥確實是像貓沒錯啊。」

金珉奎將眼神瞟過去,他到底心軟,還是搭了對方的腔:「但有些地方是只有順榮哥你才知道的吧,這樣就好像炫耀。」

望著權順榮似乎還一知半解的表情,金珉奎仰天嘆了口大氣,想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來秀我的啊:「因為你們是情侶嘛!」

 

 

啊,說的也是。

權順榮邊往工作室走邊心想。

畢竟,他是真的知道好多好多別人不知道的李知勳喔。

 

/

 

順手將放在門口的飯籃提進去,手上另外拎了兩瓶冒著冷煙的可樂。工作室裡被空調打成不會過冷的低溫,燈沒有開,室內漆黑一片,唯一光源只有刺眼的電腦螢幕。權順榮瞇了瞇眼,他的小作曲家就坐在那前面,滑鼠和鍵盤的聲音把他的呼吸聲都蓋住了,亮光在他臉上照出令人眩目的印子。

「知勳又不開燈啦,這樣眼睛會壞掉的。」

忍不住出聲提醒對方,預料之中的沒得到搭理。儘管如此權順榮也不惱,他將飯籃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偏頭問李知勳:「知勳餓嗎?如果餓的話要不要先吃飯?我剛剛已經數過啦,今天總共有三碗白飯,我還帶了可樂給你。」

黑色椅子這下終於捨得背對螢幕,李知勳一下子蹬腳把身子轉向他,一身的短袖短褲,對方盯著他手中的飯說:「餓了。」

你看你看,這點也像貓。好惡分明。

走來沙發和他一起比肩而坐,權順榮順勢拿出白飯放進李知勳的手心裡,看對方扒開筷子吃得來勁,瞬間搞得有點像餵食。用手掌撐著頭,權順榮問他工作情況,而李知勳看起來心情不錯,小梨窩都偷偷探出身子,說進度挺順利的,待會能提前完成的話今天就能準時和他們一起回宿舍睡覺。

權順榮聞言也跟著高興起來,因為要是再不好好休息,對方的黑眼圈估計又要加重了,看著心疼得要命。他知道李知勳常常會不經意勉強自己,這是令人難受的習慣——養成一個習慣需要21天,而李知勳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可誰也沒辦法讓他改,勸得過火了身上的毛就豎起來,用全身告訴你他不耐煩了,自己一點事都沒有,還不快閉嘴。

可他哪是一點事都沒有呢?隊內所有人都知道李知勳在逞強,但所有人卻也都心知肚明,他只會在一個人面前示弱、卸下外殼服軟。就像金珉奎說的,有些地方只有他才會知道。

而那個人現在就坐在李知勳旁邊盯著他進食,思緒又繞回李知勳跟貓的關聯上。他似乎很樂忠於找出兩者共同點,最後順利把李知勳拼成貓的形狀來證明自己的說法條條有理又無懈可擊。

憶起前幾天偶然看見一篇貓咪本能護食的文章,權順榮此刻興致勃勃的想:那李知勳呢?

心念一動,手也跟著動了。當他故意把李知勳手裡的白飯奪走想觀察對方反應,可他的小貓卻意外不怎麼護食,他只眉眼彎彎,對他說:「幹嘛呀,權順榮。」

認為你在和他開玩笑似的,手伸出來、掌心朝上,指節和指縫間都是草莓牛奶的軟粉色,像偷吃了甘甜的蜜那般,語氣全黏糊在一起:「你還給我呀。」

 

和預料中不同,他的小貓不僅沒炸毛,反而和他撒嬌起來了。這點權順榮哪能知道呢,但畢竟貓本來就是難以捉摸的生物,那一切又變得合情合理。

不由自主地也湊上前偷嚐幾口甜膩,完全沒被推開讓權順榮半瞇著眼忍不住心想,小貓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啊。

 

/

 

在脫衣服時權順榮想起自己前幾天也在漢江邊發現一隻白貓,是真的全白的奶貓,因為他把牠的小爪子也抓起來看,就是白白的毛和粉粉的肉墊,上頭僅僅沾了點地面的灰,但對權順榮來說還是乾淨的白色。那時小貓急了,張嘴就咬他指尖,發育不完全的牙齒毫無殺傷力,跟現在被迫裸著身體將自己全埋進沙發裡的李知勳一模一樣。

「權順榮。」他聽見李知勳縮成一團喊他,臉頰抵在泛粉的膝蓋上,眸子壓得細細,光滑的背脊連成綿延雪山。他說:「我冷。」

儘管如此,他們都明白寒冷只是一時的,嚴冬終將離去,炙熱的烈陽會把大地烤得赤紅,翠綠也勃發。就像屬於李知勳的夏天早就來了,需要兩隻手才能算出的年歲,綠色屋子化作草地將他們包裹,是溫柔又銳利的搖籃,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失禮將他認成膚白嬌小的女孩。

 

可他此刻又確實宛如一個女孩在承接。

 

有時權順榮會懊惱,李知勳又做錯了什麼呢。明明上一秒還作曲作得好好的、下一秒就被強制打開身體迎接男人一點都不溫柔的性器。而更糟的是他還不能拒絕,因為他的每一聲拒絕都像是欲拒還迎,沒有絲毫說服力。就好比現在,李知勳又在他耳邊說這裡是工作室不然算了吧,權順榮便跟著咬他耳後回覆:「可是你鎖門了,工作室隔音很好,而且只有我和你知道密碼。」然後故意讓早就濕漉的手指又在裡頭摳挖、兩指分合了幾下,直到惹出些咕啾咕啾的水聲刺激,這才滿意換上早就硬挺的性器,將其一點一點埋進小貓的身體裡。

「知勳沒有說謊。」權順榮抱著對方細密顫抖的身子,感受到內壁已經乖巧的將入侵物全數包覆,他笑著,聲音全是啞的:「知勳好像是真的餓了。」

面對面跨坐在對方腿上的姿勢讓李知勳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幾道類似小獸的哼吟表示抗議。早就不是第一次和對方做,沒人比權順榮更懂他的身體,因此就連敏感點都不必費力尋找,此刻不就堪堪頂在點上。

一進來就要他的命。李知勳在心底偷偷埋怨了幾聲,腳趾蜷起頂住沙發,眼眶泛紅。

對於失控這兩個字李知勳並不陌生,他在工作中也常常面臨失控——那通常會導致兩個結果,超出預期的滿意和不值一提的失敗。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及權順榮每次帶給他的失控,他用大手把他雪枝般的腰固定,下身不知疲倦的頂胯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搗弄至深處;力度與熱度相依飆升,空調已經毫無作用,兩人身上都浸出了汗,悶熱濕黏的纏繞在一起。真的夠了。李知勳忍著淚想。這已經是最底,不能再更深了。白癡,白癡權順榮。

湊過去和對方接吻,老虎的牙齒刮過舌面,如果用力咬下去會見血,有棉花糖和牛奶糖融在一起的味道。他將權順榮黏在額上的髮絲向後撩開,閉著眼露出飽滿額頭的樣子很性感,野性奔放染上情慾變得更有魅力,和日常的他、舞台上的他,都不一樣。秘密總是被層層包裹,在他面前卻又如此坦露,老虎的後槽牙在他這裡不再是屬於危險的代名詞。

「……知勳最像貓的地方,那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吧。」雖然聲音很小,但他聽見對方這麼說。

不知道又被輾過哪個為他帶來快感的點,權順榮一下子低頭,轉而用舌尖捲起挺立的乳粒放進口中吸吮啃咬,雙重刺激讓李知勳受不了的張口叫喚,出來卻全是類小貓似的貓叫,聲音又軟又膩,噙著哭聲特別軟糯又色氣。他能感覺到埋在體內的性器又在這時漲大幾分,撐著內壁,太滿了,也太熱了。氣息吐在空氣中,便瞬間蒸發殆盡。

李知勳跪在柔軟的沙發上,生理淚水最終還是沒控制住流了滿臉。他顫著手把男人身上因為性愛而皺巴巴的衣服往上推,露出白淨精壯的胸和健身有成的腹部,知道對方練舞時經常撩起衣襬抹汗,便體貼的不在上面留下過分的痕跡,只敢學著小貓那樣輕輕舔吻他的皮膚。

 

 

如同他們一開始的戀愛那般小心翼翼。

的確對權順榮而言這段感情是太過得來不易,甚至說李知勳是他捧在懷裡還怕化了的寶貝也不為過,因此便讓他化身宛如情竇初開的男孩,連牽一次手都得心裡建設三天。

後來是什麼時候……他們交往後的兩個月嗎?那天所有人都出門了,宿舍只有他們兩個,李知勳當著他的面把內褲脫掉,淺灰色邊緣勾在纖細修長的指尖上,寬大短袖遮住下體,僅露出一對筆直白淨的雙腿,陶瓷娃娃似的,視線由下而上睞他。

 

『你要牽手嗎?』

他問權順榮。

 

如願以償體會到對方第一次失控就在那時候,夏季突如其來的午後暴雨將他身上的毛都打濕,一點也沒想著手下留情。完事當下李知勳疲憊地側頭瞄了對床一眼,他看見兩者呈現鮮明對比——金珉奎的床一塵不染,連棉被枕頭都折疊,擺放得整整齊齊;而他的床單此刻則東一塊西一塊濡濕,拆過的保險套包裝和衣服散在一起,棉被被堆至邊角遭人遺忘,枕頭還壓在他腰下,也得洗了,上頭全是他們也辨別不出來的不明液體。

『如果剛剛我還是沒對你出手怎麼辦?』權順榮靠在洗衣機上這樣問他。

李知勳淡淡回答:『那我就告訴所有人你權順榮他媽就是個陽痿。』

當下對方的反應實在很精彩,甚至過了好一陣子都還一臉心有餘悸驚魂未定,莫名可愛。但李知勳清楚自己說的那些全是玩笑話——畢竟真這麼欺負自己男朋友實在太過分——他只是想告訴權順榮,他可以再愛得更用力些、更大膽些,他不必顧慮什麼,只要做自己就好。

他不會受傷的。

 

 

讓李知勳從他與權順榮的回憶中抽出的仍是權順榮,對方將指尖一路沿著他的脊椎下滑至尾椎骨,像被羽毛輕搔過,皮膚都泛激靈。指腹在上頭揉蹭了好幾下,然後他好認真的低頭問:「知勳的尾巴什麼時候才要長出來呢?」

李知勳的表情看起來想殺了他,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惡狠狠道:「再亂說話就咬你。」

可是你已經咬了。權順榮無辜的想。

痛感與漢江那隻白貓自然是不能比,李知勳鬆開口時,肩膀上烙有深深的齒痕,權順榮卻越發覺得興奮。他讓李知勳趴在沙發椅背上,腰部下凹、臀部挺翹,放蕩又美麗的求歡姿勢,深陷的兩個腰窩是代表性感的缺陷,晃暈了他的眼。當他扶著性器重新進入時,裡頭那些淫靡的體液便沿著洞口流過細嫩的腿根,把底下的沙發布料染溼了一塊。

知勳的身體為什麼那麼柔軟,這也是因為他是貓的緣故嗎?權順榮暈乎乎的想。

肉紅的小口此刻正一嘬一嘬吞下他整個硬漲的莖身,敏感點被頂得狠了,李知勳軟軟地呻吟,無力垂著頭,整個身體被光筆劃過,連成漂亮線條。權順榮將手放在李知勳的腰上來回撫摸,鮮少曬到太陽的地方白皙又細嫩,很快被他用手指掐出了痕跡,開出一朵朵鮮豔隱密的花。花瓣被蒸騰熱度所融化,汁液橫流,他全身都是那樣汗涔涔的,豪雨終將他淋得脆弱不堪,再過分一點,連呼吸都被雷聲奪走。

最後還是選擇一個可以看見對方表情的姿勢,權順榮把眼前的小貓攏在自己身下,側過頭啃咬著對方的脖頸。他握住他的腳掌,把對方修長的雙腿往兩側下壓,這樣的姿勢對李知勳來說應該要很辛苦,可李知勳卻配合著他的動作,雙腿大張,露出軟穴和性器隨便他看隨便他操,乖得不可思議。

「知勳怎麼這麼乖?」權順榮那雙黑亮的眼眸深深望著他,裡頭全是再明顯不過的戀慕,「知勳可不能這麼乖。」

李知勳聽了只是哼哼幾聲,腳尖搭在他後腰上來回摩挲,臉湊上去舔了他鼻尖一口。權順榮皺著眉低罵一聲,雙手粗魯地扒開了對方的雙臀,露出溼答答的小嘴重新操入。他用粗壯的莖身貫穿那脆弱的軟穴,這姿勢讓他的性器可以進的很深,被操到鬆軟的甬道早就濕潤泛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在操著李知勳,還是李知勳濕軟敏感的地方在操著他。當雙雙都被快感滅了頂,他們皆聽見肉體相互拍打的聲音、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海水和汗水的鹹味落在舌尖,化作泡沫向下沈溺。

李知勳早他一步達到高潮,內壁一下子劇烈收縮,白濁沾了兩人腹部,權順榮動手將淫液混著汗液抹開,下身快速在對方體內抽送,嘴上斷斷續續問他:「知勳……知勳全身都好濕,知勳也可以擺好多姿勢,果然貓咪都是液體嗎,知勳?」

 

「可是貓咪一般來說不是都怕水嗎?」

他望著李知勳輕喃。

「……那我知道了。」

 

最後將精液悉數射進時,權順榮笑著低嘆一聲,拿鼻子去拱他肩頸,滿足地道:「知勳就是我特別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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