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這段時間累積的段子。1~18soramafu、19~20甘党。
最後因為下半年各種事情都太忙了,所以大概、不會、有生賀……TT

01.(老流氓的小段子)
這天,まふまふ收到了一件趴趴熊套裝。
他興高采烈的穿了起來,發現自己超可愛的,便馬上跑到そらる面前喊:「そらるさん你看!趴趴熊!」
視線在對方身上流轉,發覺這樣真的挺可愛。そらる撐著頭,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啪啪熊?」

main.png

怕有人不知道趴趴熊所以這裡附個圖↑
下面附上兔子畫的條漫,太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汗)↓

14606300_293995790987476_1212000866547072816_n.jpg

02.
『まふまふ,你還是一個人吧。』
『既然這樣,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沒有在勉強你,只是問你意願而已。』
『當然,你不願意也是……』
深深嘆了口氣,そらる煩躁的搔了搔頭,最後用腳踢踢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的少年:「喂……一起去吃晚餐嗎?」
拿下耳機,まふまふ緩緩拉開嘴角:「好啊。」

好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まふまふ發現自己那個灰白相間的耳機可以聽到一些話。
比方說,そらる的心之所想之類的。

03.
「まふまふ。」
「嗯?」
「你在幹什麼。」
「澆水。」
「我知道,我看得出來。」環起手,そらる現在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對這個人的行動已經完全喪失理解能力,「……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往我的褲襠上澆水。」
「喔。」聳聳肩,まふまふ這麼回答:「因為我希望它茁壯成長。」

04.(下面感謝兔子配圖(˶‾᷄ ⁻̫ ‾᷅˵))
「まふまふ,給我一百元。」そらる說。
「誒?為什麼?」
「給我就是了。」
「喔……」乖乖從錢包裡掏出百元硬幣來放到そらる手上,まふまふ微微擰著眉:「然後呢?要做什麼?」
只見男人用兩指夾著硬幣抵在唇邊,嘴角緩緩上揚,用那極具魅惑的低音道:「感謝你的購買。」

14485175_293995764320812_4582136205278319932_n.jpg

05.(從文字大概看不出在寫什麼,所以下面用圖片支援)
他的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翻轉一次。
這時,只要抬頭一望,一顆一顆藍色、類似水珠的東西就會開始往身上砸,然後朝旁邊滑去。層層堆疊,如同匯成一片汪洋般,但他不會被淹沒。
當然也不是每次都是如此,有時,他會被藍色的圓珠向上撐起。那段時間很短很短,馬上,水珠便會一顆一顆往下竄,帶著些許泡沫一起,直到他重新降至底部。

而那一直是很安靜的。

某一天,當藍色水珠再次落到他頭上時,そらる發現其中一顆有點不太一樣。他把那顆水珠拿起來,貼在耳朵旁邊。

『……嗨?』

そらる瞪大了眼。

-

從那天開始,他們知道自己的對面還住了一個人。
『我是まふまふ,你呢?』
「そらる。」
『そらるさん,無聊嗎?』
「嗯。」
『真的?那我唱歌給你聽吧。』
只要世界翻轉越多次,他們就越能談話。但很不走運的,最近幾乎沒有被翻轉過,まふまふ的歌他在五天後才聽到。
「很好聽。」
『我喜歡唱歌,如果そらるさん喜歡,我以後可以再多唱點。』
「好。」
於是乎,有了少年,他的世界開始不一樣了。那道溫軟而柔和的嗓音漸漸支撐著他乏味無趣的人生,逐而包裹內心。
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了。そらる想。
可惜,他對這世界來說實在太渺小了,渺小到沒有人能聽見他的願望。

晃動。再晃動。

そらる暗自一喜,以為許久沒有反轉的世界終於要再次運行,自己已經往水珠內灌注話語很久了。但沒想到,這回他卻是陷入一片永遠的黑暗中,光線從眼前徹底消失。

安靜。寧靜。闃靜。
又回到原點了,冰冷包圍著他。

沒有人知道そらる最後說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14572802_293995767654145_6967750969610321197_n.jpg

寫的是朋友送的,裡頭裝油的沙漏↑

06.
まふまふ知道有人正看著他。

一舉一動、一字一句,全都入了那個男人的眼。那男人有一頭深藍的髮,注視著他的墨色雙眸異常溫柔。まふまふ覺得自己心跳逐漸加快,並無法停止,但他享受著這種感覺。
然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來到第三天。

面對剩下的時間,まふまふ開始察覺到恐懼。

於是在そらる將書翻到最後一頁時,上頭赫然浮現一行與內容完全不相符的字。他瞪大了眼。

『求求你,請不要合上這頁書,我不想死。』

07.
まふまふ有三塊帶來幸福的餅乾。

一塊,他給了家人。
另一塊,他給了朋友。
最後一塊,他本想自己吃,直到遇見那個男人。
於是,他毫無猶豫把餅乾全給了他。
「為什麼?」男人問。
まふまふ回答:「因為我想讓你幸福。」
「為什麼?」
「因為我把你看得比我還重。」
至此,男人嘆氣:「你該愛自己比愛他人更多。」
說完,男子把餅乾分成一半。

先學著自愛,才能共享幸福。

08.(對我家洗衣機怨念已深)
跟そらる同居了一個月,老實說什麼都沒問題,就那台洗衣機,連存在都讓まふまふ覺得惹眼。
原因很簡單,他懷疑它會吞襪子。
洗衣機是そらる買的,まふまふ一陣乒乒乓乓、果斷衝到事主面前質問:「そらるさん,你是不是亂買洗衣機?」
「哈?!」錯愕,「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的襪子常常少一隻!」砰!大爆氣。
好幾次都是這樣了,三雙襪子丟進去洗、出來後會有兩雙只剩下孤伶伶一隻,重點還怎麼找都找不到,害他的襪子永遠只進不出。
そらる聽了,滿臉無所謂的搔了搔耳後:「襪子不見,再買就好了吧?」
「浪費!」
「那怎麼辦?」
「呃、懲罰它!」
「你白癡嗎。」
銳氣一直被挫,まふまふ低下頭,一陣苦惱:「但我出去都要穿襪子啊,這樣東少一隻、西少一隻的,還怎麼出門啊。」
聞言,そらる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那,就別出去吧。」
「……什麼?」まふまふ沒反應過來。
「一直待在這裡就好,哪裡也別去。」
說完,在まふまふ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前、そらる朝他勾了勾嘴角:「嘛,開玩笑的。」

09.(寫兔子的雪妖精設定。設定走這裡
這裡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以人類標準來說的話。可對他們這些妖精而言,這是個很大很大的、屬於他們的家園。
白雪皚皚、充滿冰與霜雪的極地冰原。雪妖精,其他種族是這麼稱呼他們的,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們是一個從創世時便存在的古老種族。
雪妖精的存在,大多是與其他冰系種族共同維護這片白色大地,與此同時,他們也會做紀錄的動作。而據說,雪妖精一生只會有一個命定的伴侶,不用找,命運自然會讓兩人聚在一起。
一般而言,妖精天生具備法力。可光具備法力,不會使用也是白搭,因此他們就和人類一樣,擁有自己的學校。
而既然有學校,自然就有第一名和吊車尾之分了。まふまふ很不巧的屬於後者,另一個名叫そらる的妖精則屬於前者。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他們倆互看不順眼。

雖然在同個學院,但因為能力差距的關係,他們幾乎不會碰面。まふまふ曾經遠遠見過そらる一次,對方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他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實在很糟糕。
他輕輕給了身旁的天月一拐子,語氣不滿地道:「喂,你不覺得他看起來很囂張嗎。」
「蛤,有嗎?」天月一臉莫名其妙。
「有!」視線又轉回男人身上,只見そらる搧動翅膀飛起,身後落下的大片雪花正一閃一閃、晶瑩剔透的反射著光輝。這雪花量也與能力有關,像まふまふ的雪花總是寥寥無幾,「而且我聽說這個人超懶的,有什麼事都不會主動去幫忙,每天只想躺著睡覺。」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這是まふまふ一貫的信仰。因此像そらる這種人,想當然爾他是看不過去。
聞言,天月反駁:「不是吧,搞不好人家自己也有事要忙呢。況且據其他女生的說法,そらるさん其實人是很溫柔的喔。」
「哼,藉口!」
賭氣般撇過頭,這些理由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まふまふ連聽都不想聽。

而既然まふまふ曾見過そらる,そらる當然也見過まふまふ。
這個全校最後一名的人他最初是從朋友口中聽來的,那時そらる還想著也沒這麼糟吧,直到某天他看見まふまふ所在的班級正在外頭上基礎魔法。
所謂基礎魔法,故名思義就是很基礎的魔法,正常人不用半小時就學得會了,但這套用在まふまふ身上顯然並不合適。
そらる就一直這麼觀察,他沒想到這個人,一個基礎魔法給他一節課的時間都還學不會。這還有天理嗎?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
看著對方飛起來時身後那殘破不堪的雪花,他掀唇、輕輕嗤了一聲。

弱者。

そらる在心中暗自定義,最後便回過頭,連正眼都沒再瞧過對方。

-

日子就這麼過了下去。直到某一天,そらる和まふまふ意外在走廊碰上了。
從遠遠就望見彼此的存在,まふまふ表面看起來一如往常,實則是在打量對方。果然,這張臉看起來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一點也不討喜,只是讓他更增加了厭惡感。
而そらる這邊亦同。許久不見,這人看起來怎麼還是這麼弱不禁風的模樣,他到底有沒有好好在練習?果然弱者就是弱者,一輩子也不會變強。
懷著這種心態,當兩人走到彼此身邊時,心裡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翻了一個白眼,希望再也不要遇見對方的好。

可就在這時,兩人皆是一頓。

他們疑惑的轉過身來,只見彼此之間赫然出現一條冰藍色的鎖鏈,分別銬在兩人的左腳和左手上。
「誒?」
「什麼?」
そらる和まふまふ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當他們擦肩而過時,命運將他們銬在一起。

10.
因為隔天還要早起的緣故,まふまふ很早就睡了,そらる則在他身旁玩手機。
可在時間接近凌晨一點時,まふまふ整個人突然驚醒,そらる皺眉看了過去,眼底流露擔心:「怎麼了,做惡夢?」
まふまふ搖了搖頭。
「不然呢?」
「我、我夢到我正在吃炸雞……然後就想跳起來洗手……」
「……」
「……」
そらる無言望著他,まふまふ一把將臉埋進掌心,懊惱低吟:「洗屁洗啊……」

11.(漁)
「你是為了什麼到船上來。」
そらる問,耳邊海濤聲不斷。
「為了魚?還是為了海?」
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願意站上這髒亂不堪的甲板,忍受冷冽風雨、晃動而不平靜的海面。
一把扔下手中繩索,まふまふ目光逃也不逃的迎向男人。
「為了自己。」他說。

下一刻,海水濺上臉頰。

風在吼,雨在咆哮。
大浪叫囂翻騰,船隻左擺右晃,始終無法獲得平穩。陰冷灰暗、無邊無際、雷電交加、滔天巨浪,漁船時時刻刻瀕臨翻覆。
まふまふ死命握緊欄杆,眼神卻是無比堅定。
他是為了自己而登船的,他要證明給自己看。
證明什麼?證明他的的確確愛著這個男人,那怕踏入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那怕將死。

12.
時間是半夜一點,雖然還不到他的睡覺時間,但そらる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在這時候按門鈴。
刺耳的叮咚聲接連不斷響起,そらる頂著一張不耐煩的臉去應門,發現來者原來是和他住同一棟白毛,害そらる差點沒一巴掌把人拍飛。
「有時快說,沒事閃人。」
「有有有!有事!そらるさん別關門咿呀呀呀……」
好不容易阻止了對方甩門的舉動,まふまふ一臉正經的將手握在門框上,直接說明了來意:「那個、そらるさん,雖然這麼說很突然,但請你借我一條內褲。」

氣氛僵持了三秒。

「不!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整桶衣服忘了洗啊!你別把我推出去啊啊啊そらるさん──」
受不了那殺雞似的哀嚎,そらる停下動作來望著まふまふ,接著垂下頭,一連嘆了好幾口氣。
該怎麼說這個人才好呢,雖然對方總會發生一堆意想不到的事件他是知道,可沒有內褲穿?那是幾天份的衣服都忘了洗啊?!
「白癡!」
無奈的朝對方罵了一聲。可即使如此,そらる卻還是閃身進屋,不久後再出來時,指尖上已經掛了一條內褲。
まふまふ感動,そらるさん果然還是愛他的。
可當他正想撲上去抓住內褲時,對方卻突然把手向上伸了一個高度。そらる想起來了,那對方現在不就等於沒穿內褲?
剛好最近因為許多演唱會的關係,導致他已經好久沒發洩了。微微勾起嘴角,そらる道:「まふまふ,和人借東西,總要釋出點誠意吧。」
「……嗯?」
「所以既然你現在沒穿內褲,那就代表完事後再穿也不急吧。」
「……嗯嗯?!」
就這樣,まふまふ一整晚都沒穿上過內褲。

現在想起來,其實沒穿內褲睡覺也沒什麼差的。真的。

13.(盂蘭盆節)
『月亮出來出來 月亮出來了』

紅橘燈籠,搖搖晃晃,一顆接一顆。

『出現在三池炭坑的上方
由於煙囪過高
月亮先生您被煙燻到了吧。』

咚、咚、咚。
震破耳膜的鼓聲。

──咚、咚、咚。

那些身穿浴衣的人們,內內外外,圍成好幾個圈,不停手舞足蹈著。兩手在空中停頓,劃下、再上舉。
篝火。篝火。炙熱燃燒的篝火。
他躲在人群裡潛行,眼神上瞟,四處搜索。人們接著唱了,下一句是什麼呢,月光穿過的簡陋屋子。對了,對了。

『月光穿過的簡陋屋子
有什麼辛勞一起擔
就算是一般的生活
在夢裡黃金的花將綻放』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爲人者不戴狐面,戴狐面者不為人。
很簡單吧,很容易吧。
那就繼續唱下去了。

『你是鸚鵡還是九官鳥
一看之下既美麗又有口才
雖讓人開心
但拿來煮拿來烤也吃不了什麼』

歌聲越來越大了,鼓聲撕裂腦袋,你在哪裡呢。
左右張望、來回尋覓。應該在這裡的,你的確該在這裡。
因為是相會的節日啊,是歸來的節日。
於是,他跑著。跑著。
走著。走著。

然後,停了。

『想要鑽石的話
試試來一趟此山
年輕力盛的男子
有活力的挖出黑鑽石』

音調逐漸收尾,人們規律吶喊,火星跳了出來。
沒有變的。無論過了多久、無論身處何地,依然是那抹自己熟悉的身影。
至此,他毫不猶豫走上前,一把掀開面具。在那之下,男人深藍的眸子透露訝異。
まふまふ一笑,抬手撫上對方面容。
輕輕地、輕輕地。
最後,他垂頭,滿足般低喃:

「找到你了……」

14.
「要是哪天我失憶了,你和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肯定不會相信。」
「為什麼?」
「你太好了。」
「你就不好嗎?」
まふまふ搖了搖頭。
そらる聽了,聳肩:「如果你不好,又怎麼會喜歡上我這種人?」
「這、這都是什麼話……!」他氣得微微漲紅了臉,「我說過了,你很……」
「嗯,你也是。」

因為你擁有那些他人無法相比的特質,我才會這麼喜歡你。

15.
「そらるさん,你真的好帥啊。」

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そらる用力咳了兩聲,回過頭來滿臉驚恐:「哈?!」
「嗯,聲音也這麼好聽!」
目瞪口呆。
「還有還有,そらるさん你怎麼會這麼有氣質呢!」
「對每個人也都很好!」
「做事一直以來都很負責!」
「音源什麼的也從來不會拖——」
「……不,這個你絕對不是真心的吧。」そらる出聲喊卡。
「咦,被發現了?」
望著まふまふ那副模樣,そらる瞇眼逼問:「說吧,你又在幹什麼?」
「也沒什麼啦。」まふまふ擺擺手,「就是我看某個圖上說,天秤要踢走垃圾事的方法就是讚美天蠍。」
「什麼鬼,那東西都不準的你不知道啊……」
「嘛,不管準不準,試試看又沒有關係對吧?」嘻嘻笑著,まふまふ接著道:「對了,你下面也好……」
「閉嘴!」

16.(寫兔子的腦洞(-᷅_-᷄๑))
他們之間幾乎就只差那四個字。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當事人當然也十分明瞭。只是還來不及說出口,其中一人卻突然要離開。
「家裡的決定,我得去留學。」
「多久?」
「三年。」
「什麼時候走?」
「……明天。」
抬起眼來望著對方,まふまふ抿了抿唇,終究是沒有開口。そらる見他這副模樣,心裡猛然一抽。
「……まふまふ。」
他喚。可剩下的話漫到嘴邊,卻噎住了。望著對方那雙被染上夕色的酒紅眸子,そらる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地平線快將最後一絲光輝吞沒,他才輕輕地道:「……等我。」
「好。」
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那是因為まふまふ知道男人話中是什麼意思。他相信他,亦相信這份情感。

即使曾未說出口。

是,即使曾未說出口。
直到這一刻,六年過去了,まふまふ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白癡。

-

他不知道そらる什麼時候回的國、什麼時候找的伴、什麼時候訂的婚、什麼時候把這張像是專門要諷刺他的喜帖寄過來。
在對方留學的三年內,他們沒有任何聯繫,接下來那不明所以的三年也沒有。まふまふ從沒想過,再和そらる有聯絡居然是因為這個。
望了望上頭的地址,不算遠,搭計程車去不會太貴。記好上頭的日期和時間後,まふまふ把它從桌面用手掃進下方的垃圾桶裡,而後像沒發生過任何事般繼續做自己的事。
沒事的,沒事的。對,什麼事都沒有。

你只是很笨而已,まふまふ。

而這你早就知道了。沒關係的,你不差這一個六年。

-

婚禮那天他早早就到場,そらる把婚禮挑在教堂舉行,還請了個牧師。
好好聽完了介紹和各方致詞,まふまふ坐在木椅上,西裝領帶勒得他有些發疼。新娘的面容因為被白紗遮著,他看不太清楚。
這時,新郎新娘已經並肩站在一起,牧師嚴肅的站在他們面前,開始朗誦那段慣例的誓言。
まふまふ就這麼聽著聽著,視線緊緊望住台上男人。在學生時代,他曾經偷偷想像過そらる穿西裝的模樣,那肯定是很帥氣的,而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還偷偷想過其他的。例如他們之後或許會一起工作、一起出國、甚至走得再更久一點,他們可能會一起找房子。
まふまふ想過很多很多,唯獨現在的情況他從沒想過,他甚至不知道他們之間在什麼時候早已死去。
那是他始料未及的,若是可以,他也想知道原因。可就怕換來一句,因為他不愛你了。

有時候,事情就這麼簡單不是嗎。

目光重新回到前方那三個人身上,只是無論雙眼多努力聚焦,身影卻還是一片霧濛濛的、唯獨話語十分清晰。他聽見那兩人接連回答著願意,接著由牧師做最後收尾。
「……請問,有人反對嗎?」
在牧師溫和的嗓音中,まふまふ低下頭,最後緩緩舉起了手。

——「我。」

他不甘心。
一瞬間,那不大不小的音量在教堂裡迴盪。まふまふ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踏上台,用力扳過そらる的身子。
望著男人平靜的眼神,彷彿早知道他會這麼做一般。まふまふ深吸一口氣,朝そらる扯了扯嘴角,輕聲道:「……你大概忘了,你還欠我一句我喜歡你。」
說完,也不等そらる回答。まふまふ轉身離開,然後再也沒有回頭。

記得有人曾經說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沒有錯。
まふまふ驟然蹲下身來,左手緊緊按住胸口,巨大的窒息感迎面而上。

他不能呼吸。

17.(私奔)
他們逃走了。

連世界都還沒甦醒,暗夜與黎明的交界時分。他們買了兩張單程車票,狼狽的上了列車。
甚至沒有看清這輛列車究竟往哪兒去,粗重的呼吸聲、從脖頸滲進衣服的汗水、久久不止的心跳、更多的禁忌感。
兩人並肩坐在座位上等待,直至迎來破曉時分,列車終於開動,黑色煤氣向天際線流去。他們的雙手緊緊交握,甚至用力至泛白,手汗打濕了掌心。
一路上,那份不安從沒消失過,如流線型般刺穿心臟。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任由路程在時間中不斷拉長,窗外景色從熟悉到陌生。
過了很久,在列車抵達終點站的那瞬間,まふまふ終於哭了。淚水落在褲子上,漫出幾圈深色水紋。
他說,そらるさん,我們這是不對的。

我們永遠只能是錯誤的。

18.
そらる的後桌有點可愛。
比方說傳考卷,そらる一回頭,便看見まふまふ用課本遮住下半臉,只留一對大眼亮晶晶的、巴眨巴眨望著他。
又比如,そらる再回頭時,會看見まふまふ雙手拉住自己兩邊的臉頰捏來捏去,像在搗鼓兩顆白白軟軟的麻糬,他不禁感到一陣好笑。
而這樣的日子久了,そらる就開始想他這一回頭,不知道對方又會有什麼動作。同時他也生了疑問,這人每天到學校究竟是來做什麼?
「等你啊。」
聞言,まふまふ答,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我在等你回頭看我。」

19.(日前伊東發了祝天月專輯發售的推)
『自從天月くん轉發之後,底下很多留言呢,在說懷念什麼的。』
「是嗎?」把手機換邊夾著,天月端起剛泡好的可可坐在沙發上,「這麼說起來,我們在推特上的確是很久沒說過話了。但私底下我們還是有一直在電話聯絡的不是嗎?」
『是沒錯,可是他們不知道啊。』伊東這麼回答,『嘛……總之即使雙方工作都很忙常常見不到面,但天月くん如果擅自和我斷了聯繫,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什麼啊……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和你斷聯繫吧……」
『這很難說喔。』伊東的口氣變得有些正經:『搞不好下一秒我們就來個大吵架,很激烈的那種,然後天月くん就不理我了。』
「白癡。」不自覺笑了出來,天月握緊話筒,手心卻開始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雙方沉默。

「……不會不理你的。」
「嗯。」
「真的不會不理你。」
「我知道啊,因為是天月くん嘛。」男人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所以天月くん千萬別哭了喔,絕對不會是需要哭的結果。」
「才不會哭啊,這麼輕易就哭算什麼。」抹了抹發紅的眼角,天月往後一躺,閉上眼輕聲開口:「……只是,稍微有點想見你了。」

20.
「歌詞太郎さん,你看。」
「嗯?」
回過頭去,只見天月從罐子裡拿出兩片薯片,接著一正一反用嘴叼住,看起來就像隻鴨子。
「好可愛。」
伊東湊了過去,輕輕用嘴把薯片挑掉。那灼熱的氣息灑在他臉上,彷彿就要被烤熟了似的。
在很快拿掉薯片後,天月擰眉,似乎有點不捨:「伊東混蛋太郎,這樣就沒有鴨子嘴了。」
「沒關係啊。」他聳了聳肩,輕笑著吻上少年:「反正天月くん還是很可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三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